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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...
持了五個月...
我終於寫好了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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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客、殺手,都是從古代就誕生,他們是不容許在於陽光之下,永遠寄生在黑暗存在,而重回光明,就一個殺手,他的身分被攤開的時候,就是到另一世報到的時間了。
時代不斷在改變,暗殺的方式,也隨著時代,日新月異,但一些特殊的暗殺技巧,卻不斷流傳。

在平常的街頭巷子內,一家破舊的旅館,其中,某一泛著霉味,燈光昏暗的房間,髮量稀疏、穿著西裝的中年人,腳上坐著衣衫不整,韻味十足的女人,兩人的身體,依慰著對方,感受著對方的體溫、氣息,手,也在彼此身上,不斷探索,當那女子呼吸逐漸嬌喘時,男子的動作卻停了下來,手垂了下去,她感到奇怪,為何原本如此迫切,現在卻停了?
她睜眼一看,男子閉著眼,表情凝結在享受的時刻,但他的額頭上,卻多出一個血流不止的開口,女子瞬間放聲尖叫,打破這個平常的街道。

在隔壁的房間,穿著普通上班族西裝領帶的人,將手上的槍械一一拆開,在收進盒子,放進公事包內,提著公事包,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,離開旅館。

任務完成。

輝畢,表面是西裝領帶的普通上班族,其實為『凝視』級別的殺手,家有一妻,妻子名為伊昕,無工作,為家庭主婦,膝下無子。
兩人住在一個小小的公寓,家具擺設簡單純樸,沒有特別的裝飾品,一切看起來,都相當的平凡,就像普通的小康家庭一樣。

輝畢提著公事包,回到家中,伊昕順手接過公事包。
「回來啦!肚子餓嗎?要不要我煮吃的?」
伊昕注視著我,她的眼神,我下意識的迴避開了。

「不用,不餓。」
我快步的離開,每次回到家,我都有很奇怪的感覺,想去找來源卻又找不到,只有當我一個人的時候,那感覺才會消失,但感覺消失卻會覺得有一點可惜,但感覺存在卻又想迴避掉,讓我每次回家,都感覺很矛盾,我也不清楚,我到底是想回來還是不想回來。

我一個人呆在房間,躺在床上,看著天花板的燈,光照的眼睛有些微的刺痛感,腦中想著,剛去總部回報任務時,首領對我說的話,轉移注意力,好去忘掉那一種奇怪的感覺,就好像在迴避什麼一樣……

「嘿~輝,你任務完成啦!」
「恩。」
輝簡單的應一聲,點個頭,冷淡的動作,但那位首領卻沒說什麼,畢竟他一直是這個樣子,首領原本還很期待,他結婚之後,他的另一半會不會改變他,結果卻沒有任何的變化。
「很好!這是明天任務,先給你吧!」
輝接過一個牛皮紙袋,放進公事包中,轉身準備離開。
「輝!」
輝停下腳步,轉身看著首領,手領略為頓一下,似乎在思考該不該說,但還是說出口。
「根據最新的情報,你似乎被跟你一樣,『凝視』的殺手盯上了。」
輝的表情瞬間凝重。

所謂的『凝視』,是最高級殺手的稱號,同時也是那一種殺手,特有的暗殺手段,『凝視』是排除一切對目標已外事物的專注,眼中只有目標,即使與目標間個著看不到對方的障礙物,也可以知到目標得確切位置,將集中的精神力,注入武器,將武器的命中率、殺傷力,都提高到另一個層次,可以讓一顆最普通的子彈,穿透原本不能穿透的牆和障礙物,更強的『凝視』者,甚至可以控制子彈的走向,完成不可能的任務。

被跟自己相同能力的殺手盯上,還真的有一點危險,畢竟……對『凝視』級的殺手來說,躲在暗處不被發現,就是贏家,在光明之下的,就是必死的目標。
「暗殺手段?」
雖然同樣是用『凝視』,但可以發揮的方式並不是只有子彈,不管是什麼東西,用『凝視』就是最強的武器。

「近身戰。」
輝瞬間眉頭皺了起來。
近身戰?『凝視』級的殺手用近身戰?還的一次聽過殺手是用近身戰的,但加上『凝視』的力量後,會是什麼樣子?我反而好奇想看看了。
「總之,你注意一點,雖然不知道用『凝視』的近身戰會變怎麼樣,但小心駛得萬年船,我不希望少了認何一個同伴喔!」


「同伴……嗎?」
在床上躺了一會兒,不想再去想那一些,還是出去走一走吧!拿了件外套穿在身上,走了出去。
「你要出去嗎?」
「恩。」
我應了一聲,快速出了門,卻沒注意到,身後的她,逐漸落寞的神情,和漸漸銳利的眼神。

就這樣一直走到,沒人的廢棄大樓,在完全無人的寂靜黑暗空間,或許是和自己最相配的,思考著,我是什麼時候開始,感覺沒有心了呢?
為什麼我會沒有心,還是說,是我自己將心的感受給忽略掉的,我為什麼要忽略?為什麼?

當我開始放空,沉靜在黑暗中的時候,直覺卻告訴我,危險!?
我往旁邊一閃,一支苦無插在我原本站的位置。
殺手!?近身戰的那位殺手嗎?
我一個閃身,躲進陰影裡,延著陰影移動,避免在光亮處成為被刺殺的目標,兩手袖子一甩,兩把掌心雷落入手中。
眼睛一瞄到,躲在暗處的人影,將『凝視』聚集在子彈中,碰的一聲,子彈射出,打在牆壁上,被閃過了。
身手還不錯,雖然只用了一成的『凝視』,但似乎很輕易的被閃過了,掌心雷的子彈數不多,即使是特別改過了的也一樣,接下來每一發,要好好運用,畢竟雙方都是『凝視』級的殺手,而且近身戰型的『凝視』,也不知道是如何使用力量,要好好觀察一下……

將備用子彈充填到掌心雷中,藏回袖內,拿出藏在褲管的特製手槍,躲在陰影中,等待,出手的時機。

對方如果是近戰行的話,不可能一直躲在陰暗中,等!等他出手的時機。。。勝下子彈,22發。。。提高『凝視』至三成試看看。。。

靜!時間總會特別長。。。

空氣中剩下,極細微的呼吸聲,幾乎不被發覺。。。
一陣風吹來,卻多出了一份殺機,黑色的苦無,隱藏在黑夜之中,敲敲的,順著風是飛行,如死神一般的靠近輝畢。

一瞬間,子彈射出,和苦無,在空中撞出剎那的火花;第二發子彈發出,被另一枚苦無擋了下來,第三發、第四發。。。
不斷在陰影中移動,『凝視』射擊已被『凝視』鎖定的敵人,雖子彈大多被擋了下來,但看的出那位敵人已經開始有一點慌亂了,被一點一點的逼到光底下。

發現情況不對勁,冒著危險,硬衝回陰影之下,似乎被打到一發,悶哼了一聲,是女的!?而且……有一點熟悉感……是誰?

在發楞的一眨眼,又幾支苦無以更快的速度,像我射了過來,這個近身型的『凝視』殺手,似乎很喜歡用苦無阿……用來慌亂對方手腳,爭取近身時間用的嗎?幹嘛不直接以苦無當『凝視』武器就好了?

經過剛剛的交手,雙槍子彈剩下四發,『凝視』已經提升到六成了,長時間的『凝視』攻擊果然有一點累,子彈剩下不多,將『凝視』提升到七成,快一點總結吧!不知道對方的『凝視』還可以用多久呢?
真想看看,她到底長怎樣呢?冒險一點靠近她?

順著風勢,充滿『凝視』的苦無,如死神一般的再度降臨,而充滿『凝視』的子彈,也不甘示弱的破空而出,在空中,苦無和子彈再度碰出鮮豔的火花。

一發、兩發、三發,一發比一發還來的強,留下的彈孔,已經不是一個子彈該有的彈孔了,而是一個又一個的坑,每一個被子彈炸出來的坑,濺飛的石子,也有如子彈一般的飛出,充滿著殺傷力,雖然殺傷力較小,但讓人難以捉摸閃躲,對方也悶哼了好幾次,或許受了一些輕傷吧!長時間的『凝視』,真的開始覺得疲倦了,上一次用『凝視』到疲倦是什麼時候呢?
最後一發了,看完的真面目就可以了結他了,用最強的一擊吧!也沒有更多的力氣『凝視』了…….

我凝聚了我最強的『凝視』,指向了衝向我預備的位置的目標,對方也被我的突然出現明顯愣了一下,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行動會被對方掌握,但現在說什麼,都已經太晚了不是嗎?

一點月光,照在她的臉上,而我扣下板機中的手指,卻停住了……
我驚訝的看著她,已經凝聚我最強『凝視』的一擊,停在我手中,但我遲遲沒有將它發出去,我只是瞪大的眼睛,看著她,這張臉孔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,但她現在的身分,確是我最熟悉卻也最不熟悉的……

她看著我,眼神跟平常一樣,充滿著溫柔,但多了一點玩味,嘴角淡淡的一笑。

「終於看到你不一樣的表情了,呵呵。」
「為……為什麼是你?你是『凝視』級別的……殺手!?」
從她的瞳孔中看到我的倒影、我的表情,但那表情卻是我所不熟悉的,原來我也有驚訝的表情嗎?

「一直都是阿!從嫁給你到現在,我一直都是『凝視』級別的殺手,只是你一直沒有發現而已。」
「怎……怎麼可能?為什麼我會沒辦法發現『凝視』級的殺手,一直在我身邊,你從來沒有發出過任何一絲的殺氣……」
「哈哈哈!」
她仰頭狂放的笑,笑得好大聲,震動的不只我的耳膜,還有我的心神,我第一次感到,我很脆弱……我的手在顫抖,那最強『凝視』的一擊,是什麼時候消散的呢?我在害怕著什麼?

「你怎麼可能發現?你有認真看過我嗎?結婚這麼多年,你曾經『凝視』過我嗎?沒有!從來、從來沒有!我一直『凝視』著你,但你……你卻……」
她哭了,我看到豆大滴的眼淚掉了下來,感覺上有一種東西壓在心裡沉沉的,這是……心痛嗎?我還有心嗎?

看著她眼淚一滴滴的掉,我卻彷彿石像,動也不動,我想為她做一些什麼,但我卻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,只能這樣,繼續看著她,眼淚一滴滴的掉,感覺壓在心裡的東西,越來越沉了……

「對不起……」
努力從口中擠出的話,只能說出……對不起,卻沒辦法說出,我現在內心的感受,好亂好亂,原來……我還有心是嗎?我還有心是嗎?
看著她蹲了下來,不斷的哭泣,我卻還是只能愣在那一邊,什麼事也做不了……只能靜靜的看著她哭泣,聽著她,不斷宣洩,不斷傳給我,這麼多年,我一直沒注意到的東西……
「你應該知道,我們『凝視』殺手,一直都是必須消除或轉移自己的情感和心,將一切的專注,在目標上,但人的情感啟是你說消除就可以消除的,人心又哪是可以消除的東西,所以……我一直將我的心『凝視』在你身上……」

「為……為什麼……」
「因為我愛你呀!從我嫁給你以後,你已經是我的唯一了,而且……而且……」
「而且……?」

我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了,顫抖的不只我的手,還有我的心,感覺上,心中有什麼一直索著、一直被我封閉的東西,要衝出牢籠了……
「你也是愛我的啊!不然你為什麼不敢正視我,為什麼故意裝作冷淡,為什麼你的臉,一直要像帶著一副沒有表情的『面具』,為什麼……為什麼……」
內心長久以來,一直被我鎖著、被我封閉的東西,有如宣洩的洪水,不斷的衝出,身體不自覺得向前,抱著她,淚水也已經不是由我來掌控,不斷的湧流,手顫抖的撫摸著她的頭髮,我的聲音,也不斷的顫抖……
「別說了……不用再說了……」

原來…….被我封閉起來的東西,是『愛』,原來……我所不敢『凝視』的……是我自己的感情……是我自己的心意……
我以為我將一切的情感,還有我的心,都移除掉了,但只不過是轉移到她身上,我自己卻不敢面對,所以封閉起來了……
她的頭,靠在我的胸膛,淚水還是不斷的流,但嘴角……是不是稍微上揚一下了呢?
我擁抱著她,我的淚水也不斷的流,我們一直沒說話,就這樣,一直擁抱著對方,而漆黑的天空,雲也開始漸漸的散了,透出月亮的柔和光芒,照在身上,這個世上,還有什麼東西,比這個時刻更值得『凝視』呢?




BY 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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